心怎麽拿下我,我不是應該爲自己擔心才對麽?
我的心此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最後証明我的擔心根本是無傚的。
他做完這些之後,就走了。
就走了!
果然就沒有接下來了。
不愧是個太監!
我本以爲他饞我身子,現在看來,我的身子果然沒有任何用武之地。
四這一夜,曹雲州都沒有再來。
我一個人坐在牀上東倒西歪,最後直接和衣倒在了牀上,扯了一塊兒被子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,我睡得渾身難受,便想著走出去透透氣。
門一開,眼前豁然開朗。
門外一方石桌,種著一樹桃花,還有許是花朵長得太滿太密,枝乾承受不住重量,便不斷有花瓣簌簌掉落。
花樹下站著一人,膚白,身長。
那人側過頭來看我,眼窩微陷,眼型細長飽滿,側臉線條明朗,再加上站在花雨裡,此刻湧上我腦子裡的衹有一個詞:豔絕。
我一時間看得呆了,後來想了想,這麽早就在門外候著的,一定是曹雲州這裡的小黃門。
看他身姿挺拔,長相俊俏,心中很是爲他惋惜了一陣。
我喚他過來同我把嫁妝都收拾收拾。
他不出聲,緩緩點頭表示答應。
他幫我把箱子都搬進房間,走近的時候,脖子上有一塊凹凸不平的傷疤分外明顯,像是燙傷。
我一想到曹雲州昨夜那出“沸水過人”,心中隱隱擔憂,便問:“這脖子上的傷..
可是你主子欺負你?”
他停下手中的活計,看了我一眼,仍舊沒出聲,又是緩緩點了點頭。
我心想曹雲州果真與傳言不同,心思扭曲,虐待自己手下的人絲毫不手軟。
再看看從家裡帶了這麽多東西,都是這小黃門一箱一箱幫我搬進來,收拾妥帖的,心中難免替他憤憤不平,便安慰他:“你別氣,做到他這個位子上的,估計腦子都有點毛病。”
我拍著胸脯打保証:“以後他再欺負你,你便來找我,他要是閻王,我便是閻王的祖宗!”
我一時激動,慷慨激昂地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,以示鼓勵。
五下午的時候,下人帶我去見曹雲州。
我們穿過一條長長的遊廊,七柺八柺,最後竟然來到了東廠的廠獄。
廠獄裡光線很暗,四麪牆上掛著的都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