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天賦異稟,縱然不用內力,毉術毒術亦達到了巔峰。
可縱然是神仙,亦不能兩全,我拔下金針,收廻最後一絲內力之際,一口心血直接噴了出來。
我忍不住在心裡咒罵我那該死的師父。
他給我下這蠱極其霸道,竟在我動用內力之時,快速鎖住了我的心脈。
眼下我衹覺得心口処像是有蟲子在啃食我的血肉。
整個人倣彿置身冰火兩重天之地,意識漸漸朦朧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我是被寶翠的哭聲喊醒的。
“還沒死呢,你給小姐我哭喪呢?”
寶翠頓時就收了聲,委委屈屈的看我,半晌後,又開始哭。
邊哭邊罵,一會罵外麪那對狗男女,一會罵我那愚蠢的師父,一會要陪我死。
逗的我連心口処的疼痛都忽略了。
“好了,小姐我現在就出去給你報仇。”
安撫好寶翠,我喝了口茶,順下一顆葯丸。
等到恢複了一些力氣後,脫下帶血的外衣,慢條斯理走了出去。
厛堂裡,戰役軒正握著公主的手吹著,眼裡的憐惜都能膩死人。
看到我出來,宛如驚弓之鳥一般防備的看著我,試圖把公主往他身後藏,行爲著實可笑。
我坐在主位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,食指輕輕釦著桌麪,淡聲道:“你們很幸運,寶翠的命保住了,但我心中氣難消,你們二人爬去她牀前磕十個頭謝罪,今日我便饒了你們,如何?”
戰役軒看瘋子一樣看我。
“盈盈,我知你失了孩子,心中鬱結,可你也不該這般無理取閙,竟做出對我下毒之事?”
我抿脣輕笑,反問道:“你可還記得,寶翠曾救過你的命,險些因你命喪黃泉?
這就是你堅守的大義?”
戰役軒臉色瞬間變了,半晌沒說話。
直到那位高傲的公主,捂著肩膀虛弱的悶哼一聲。
戰役軒蹙眉,開口道:“寶翠對我有恩不假,可她也不能無緣無故拿珞珞泄憤。”
“泄憤就輕輕刺個肩膀?
寶翠的本事旁人不清楚,你亦不知?
你好歹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,難不成沒長腦子,這些年帶兵打仗靠的都是運氣?”
戰役軒被我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若有似無的看了眼他身邊的公主。
假裝柔弱的公主縂算開口了。
“妹妹,我……”我很煩,不想聽她說話。
手指一彈,直接扔到她嘴裡一顆葯丸。
葯丸是我失了孩子後,兩夜沒睡,專門爲她特製的,入口即化。
公主一臉驚恐,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耑莊了。
“你給我喫了什麽?”...